原标题:同类拍品反复上拍:香港春拍尾声凸显投资危机
5月的尾声,如果要问香港春拍压轴戏演得如何,那一定避不开“乾隆瓷”“赵无极”“中国近现代绘画”等关键词。回想往届大拍,这些品类或艺术家的作品长期担纲重任,是各个专场内的领衔之作,甚至会被一次性大批量推出,组成专题拍卖。不过这种固定品类的重复上拍,势必会为市场带来“疲惫感”。考察佳士得、邦瀚斯、富艺斯、东经中央这四家拍卖行的春拍成绩,拍品的同质化现象明显。虽然征集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但“老气横秋”的板块设定和拍品推送,似乎不会对其驻扎香港、守望中国内地艺术市场的计划有所帮助。
5月30日,佳士得春拍压轴日,随着新田栋一(原名彭楷栋)旧藏佛像流拍,其后上场的“浮生闲趣”亦成绩平平。88件拍品,交出69%的成交率。封面拍品乾隆御制黄玉卣以1500万落槌,其余领衔作则分别以最低和未及最低估价落槌。在其他专场,这种价格高低差异巨大的现象同样存在。“中国瓷器”专场成绩不够理想。163件拍品中70件流拍,成交率仅57%,成交总额为1.19亿港元。其中多件高估价领衔作流拍,成交三甲亦未能扳回一城,仅以最低估价落槌。例如,图录封面作品青花如意尊,底书“大清乾隆年制”篆书款,属“船王”赵从衍旧藏,估价为3200万港元。但拍卖师喊出1900万港元的起拍价后,竞投反应冷清,仅获6次叫价,便于3000万港元落槌,未达最低估价,连佣金成交价为3610万港元。专场内的第二高价拍品龙泉青釉铺首耳罐,其被定为元朝制器,最终仅以500万港元落槌。更不幸的是,包括乾隆时期的松绿地海棠壶、晚明的黄花梨独板翘头案、宣德青花碗在内的数件拍品,其来源有序、估价颇高(均为1000万港元上下),却均告流拍。
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神人兽面纹玉琮? 成交价 1800万港元
相较于创下“佳士得亚洲区总成交额最高专场”的“融艺”晚拍,多张名家作品领衔的“中国近现代画”专场却黯然失色。图录封面作品流拍、多幅重点拍品仅达最低估价成交。其中,张大千《观泉图》估价6000万—8000万港元。据悉,张大千尤其钟爱此画,一直随身携带,常悬挂在会客室中,最终该作以6420万港元成交,刚刚超过最低估价。其后上场的傅抱石《松下问童子》,落槌价仅达最低估价3500万港元,成交价为4170万港元。而本专场图录封面作品——谢稚柳《八犬图》,估价为800万—1200万港元,最终流拍。
虽然上述专场遭遇的尴尬,往往会被忽略,人们更倾向于紧盯个别高价拍品,但拍品种类的僵化,让这些错过了香港拍卖高峰期的专场显得新意全无。富艺斯主打“现代艺术牌”显然让其赚得了更多的关注度,其中,赵无极作品《04.01.79》的最终成交价达到7000万港元。在邦瀚斯,高古玉器拍品最受追捧,一件仅宽8.4厘米的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神人兽面纹玉琮,180万港元起拍,最终以1800万港元成交。进驻香港的时间晚,是这些拍卖行发展速度缓慢的一大原因。
乾隆斗彩天球瓶? 成交价 1.3亿港元
但对于佳士得,区区一件1.3亿港元的乾隆斗彩天球瓶,一部分乾隆三希堂瓷器,包括青花春耕图抱月瓶和黄地洋彩长春百子图瓶,以及几件赵无极、陈逸飞、巴斯奎特、朱沅芷的作品,似乎并不能够撑得起一次春季拍卖的台面。导致价格两极分化严重的原因只能有两种:一是拍卖行的营销策略的固化,限制了新鲜拍品的入市、新晋藏家的投资;一是市场本身对于某种拍品的消化能力是有限的,媒体口吻中对市场情势“回暖”的判断还需要审视。
对于包括佳士得在内的多家拍卖行来说,现今面临着一种“两难”的境地。长期以来,它们准备着进入内地市场,但因1949年以前出现的艺术品不能拍卖的政策,扼住了外资拍卖行征集部门的双手。与此同时,虽然香港市场的地缘优势明显,但随着进入香港市场的拍卖行、画廊和艺博会数量不断增长,港岛内竞争愈加激烈。同类拍品反复上拍,也许是为了迎合市场,不得已而为之。但这种情况如果长期持续下去,投资者的反应也许会愈加冷淡。(高凡丁)
文章标题:浅析香港春拍中的同质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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