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的大气磅礴、唐代的雍容华贵、宋朝的精致典雅……我们曾多次把东方美学传向世界,也曾一度在西方的浸入下丧失自己的文化语言。但今天,我们要再次回到东方,在繁杂的现代生活中寻回我们自己,找回古老的东方美学。
美学,从东方主义说起
巴基斯坦的《东方学家》萨义德曾在《东方学》这本书中提出,《东方主义》是西方世界抱着十八、十九世纪的欧洲帝国主义态度来理解东方世界,又或是指外来人对东方文化及人文的旧式及带有偏见的理解。有时它指西方对近及远东社会文化、语言及人文的研究,亦可译为西方作家、设计师及艺术家对东方的模仿及描绘,也可以指对东方文化的同情欣赏。
这本如今已成为后殖民理论经典的《东方学》告诉我们,西方人眼中的中国是凭空相象出来的。他们对东方文化往往带有一种强烈的偏见,这也使西方文化中对亚洲和中东长期错误和浪漫化的印象为欧美国家的殖民主义提供了借口。
受19世纪末以来的排华运动的影响,黄祸的化身《傅满洲博士》开始活跃在美国影坛上。被塑造成拥有尖下巴、八字胡、细长眼的奸诈邪恶的形象,总是幽闭在黑暗世界中,精通各种酷刑和毒药,策划种种邪恶勾当。他集当时西方人对东方华人所有最恶劣的想象于一身,是一种带有文化偏见的《老东方主义》。在美国人眼里,这些人来自于腐朽没落的远东,愚蠢野蛮、吸食鸦片、好赌成性,而电影塑造的形象将华人妖魔化到了极致,甚至导致当时在美华人受到非人的歧视和压迫。
但同样是在19世纪,比《傅满洲》出现更早些时候,欧洲艺术界却对以中国和日本为代表的东方美学情有独钟。
19世纪中期,欧洲艺术界兴起了一股以日本浮世绘和中国青花瓷为主的《东方热》,诸如莫奈、马奈、德加等艺术大师也收藏了大量东方工艺美术品。在这股《东方热》中,詹姆斯·惠斯勒可以说是东方艺术最忠实的爱好者。
从1863年开始,惠斯勒从巴黎搬往伦敦,并亲自收藏了大量东方艺术品,其中有日本的版画、漆具、屏风画和中国的兰花瓷,而且在他伦敦的住宅里,从天花板到墙上都贴满了日本折扇画。他睡的也是中国式的床,使用的餐具则是蓝白色的青花瓷餐具。
如果从古代哲学说起,西方的美注重比例,能被计算,由著名的黄金分割比,而东方的美却是一种飘渺的意识,是在有形无形之间游走与琢磨。《虚与实》,是东西方美学最大的区别。但19世纪的西方人,还不能完全理解这种不同。他们眼中的东方美学是概念式的,东方的元素被他们运用在西方式的艺术中,以代表一种时尚与潮流。
但今天不同了。不管是被西方造成心理阴影的《傅满洲博士》,还是出现在油画中的东方浮世绘、青花瓷元素,都已经是历史的过去式。今天我们认识的《东方美学》,由代表东方的艺术家说出口。《东方》不再是一种装饰元素,而是成为一种与世界平等对话的文化形式。
国内的《东方美学》也有一阵了,这说明我们在后殖民期以西方文化为主流的审美体系里开始觉悟。在此背景下,东方许多国家也希望有属于自己的文化话语权,他们力图在消费卷席全球化的助推下,输出自己的文化价值。像中国的《反普世价值》、《集权主义》等,就是一种以东方自居,反西方主流思想的一种文化圈地现象。
在今天的全球化语境下,各个民族和国家的特色都变得互相包容与融通。其实已经没有所谓《地域文化》的事了,现今全球文化都能透过互联网流通,所以美学已经没有国籍上的定义。
我们在面对《东方美学》时,既要沉淀与继承,又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唯有努力去追寻东方的文化源头,才能找到新的东方美学。
中西文化其实并没有冲突。我们不能照搬西方文化,但也不能对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东方美学不应该孤立自己,今天的世界中,我们应该回顾自身的文化本源,找回拥有东方韵味的自己。
文章标题:美学源于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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